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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丽金:给你们讲五个在戛洒的段子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上讲台了,我想给自己留个漂亮的收尾,好让以后离教师这条路越来越远的自己回想起这个社团、这些经历的时候不那么遗憾。

     

                                                                                                                                                               右一为岳丽金

    一定遇到了个假班主任

     

    因为队里能唱歌的老师很少,我这次没有上主课,而是负责三个班的音乐。本以为像音乐美术这类课会很轻松,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四(1、2)班学生唱歌不积极,讲话睡觉打闹倒是挺在行;四(3、4)班学生有点活跃过头,作为班主任我也有点管不了他们;六年级学生人数较多,不太可能关注到每一个学生,但比起来已经很好教了,毕竟他们比较懂事。

     

    就这样一个情况,每天吼完三节音乐课,总有一种声嘶力竭、筋疲力尽的感觉,有时候还会憋一肚子气,有气不能撒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体验。

     

    有一个教音乐的班主任,也就是我,四(3、4)班的学生表示很奇怪,我也觉得略头疼。首先,主课老师每天有两节课的时间跟班里学生相处,通过提问观察等形式比较容易记住学生;但音乐课不一样,每天也就40分钟,唱歌基本就是合唱,我要记住班里学生就不得不利用其他时间。班里学生不止一次问过我为什么教音乐不教《三字经》,似乎在他们看来,音乐老师当班主任是很不合理的。因此我不得不想出一个解释得通又能让学生信服的理由。

     

    其次,与主课相比,音乐课应该是比较轻松的,就是一个调剂品。与之相应的是音乐老师——应该是温柔的、和蔼可亲的。因此我很担心我音乐老师的身份能不能震慑住我们班学生,这也是从备课开始就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我很纠结,一面是威严,一面是课程。我的性格以前上主课压住学生尚有难度,以音乐老师的身份要做起来更是难上加难;但如果我跟领队要求上主课,又找不到合适的音乐老师人选。最终我只能妥协,作为一个老队员我应该从整个团队角度出发考虑问题,而非自己。再者,教师权威的树立并不在课程,没试过、没努力过我怎么能断定作为音乐老师我管不住学生呢?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倒不是因为课程,而是我们班的情况。班里一共7个男生,12个女生,男生爱捣乱,女生爱告状,纪律乱糟糟,老师的心情也很糟糕。说我们班是纪律最差的一个班我完全不想辩驳。因此我的日常是这样的:上课找学生,之后坐教室后面守学生以防他们中途跑出去,岂一个心累了得。

     

    我:你们知道“岳母”是谁吗?

    学生:知道!就是丈母娘!

    我:......这里指的不是丈母娘。

    学生A:老师我知道了!“岳母”是你的母亲,因为你姓岳!

     

    给你们讲5个段子

     

    闹归闹,他们也有可爱的一面,说话很有意思,常常让人哭笑不得,又爱又恨。

     

    比如:

    1.背景:我是班主任,李芳芳是负责老师。

    学生:老师,另一个李芳芳老师去哪了?

    我(开玩笑地):我是班主任,我就在这你不找我怎么找李老师呀?

    学生:因为那个李老师比你好看。

    我:......(告诉我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我还要吃多少亏)

     

    2. 六年级音乐课,教《中华好儿孙》,其中一句歌词是“高堂之上教我做人的是 岳母和孟母”唱得慷慨激昂情难自抑之际~~

    我:你们知道“岳母”是谁吗?

    学生:知道!就是丈母娘!

    我:......这里指的不是丈母娘。

    学生A:老师我知道了!“岳母”是你的母亲,因为你姓岳!

    我:......(你走开)

     

    3. 李芳芳老师的《三字经》课,讲到老子降青牛的故事。

    学生A:老师,老子降青牛的时候是文斗还是武斗?

    李老师:......额 ,应该是武斗吧,牛怎么文斗。

    学生B:老师,降青牛的应该是武松!

    李老师:......额,武松是打虎的。

    学生B:他能打虎么肯定也能降青牛了嘛!

    李老师:......(你厉害!)

     

    4. 班里一个很淘气的男生写了三张纸条,一张是给班主任的,也就是我没错,并且让我帮忙转交另外两张给那两个老师,分别是音乐老师和岳丽金老师。

    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他班主任老师是我,音乐老师也是我,岳丽金老师还是我。

    感情对他来说我这三天课都白上了是吧,我的课每节都在所以我看到的是假学生吧,孩子你可长点心吧,老师要笑哭。

     

    5. 班里一男同学放学了不回家,我只能跟他说赶紧回家吃饭下午再来教我打乒乓球。

    下午第一节课,那个学生没在教室,略着急。

    后来在乒乓球桌前找到了他,问他为什么不去教室,他的回答是:“老师,您说要我教你打乒乓球,你没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好意思说你,我的错。

     

    我们这些非正式老师能被学生当正式老师以真心相待,也算最珍贵的回忆了。

     

    来自楚雄民小孩子的意外惊喜

     

    在戛洒的第四天,我收到了一份来自民小孩子的意外惊喜。胡建云老师在志愿者群里发了一张民小六年级学生的合影,配字是“岳老师,我们好想您”。看到照片那一瞬间说不清楚震惊与感动哪种情绪更强烈,只是清楚地记得之后便是被沉默掩盖的遗憾与失落。

     

    第一次支教我去的是民小,当他们的负责老师,那个时候他们四年级;第三次支教我去的还是民小,那一次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点——我是他们的班主任。那个时候,班里学生跟我算我们之间的缘分——那一年,班里有22个学生,而我刚好22岁;他们再过一年半小学毕业,我也恰好大学毕业......按他们的说法,我们就是有缘。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学生冲突处理不好,学生不听话毫无形象大哭,就是这样一个不够好的我能得学生厚爱如此,一年之后还记我如此,夸张点说,三生有幸。

     

    胡老师告诉我,晚自习期间学生告诉他很喜欢岳老师,所以他才给他们拍了一张合影。那张合影寄托着学生对我的思念,也勾起了我心里那无尽的遗憾和后悔。我觉得我应该再坚持一下的,也许这样我就能如愿去民小看他们,和他们一起毕业。这样,看到这些面孔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失落那么遗憾。

    就像校长说的那样,我们这些非正式老师能被学生当正式老师以真心相待,也算最珍贵的回忆了。

     

    他们只是会在我说手冰凉的时候给我暖手,说要走的时候亲一亲我的脸颊,说别送我赶紧回家的时候告诉我顺路......

     

    要走的时候亲一亲我的脸颊

     

    我该怎么形容我在戛洒的六天呢?学生不听话的时候觉得多待一秒都是煎熬,直到真的要走了又觉得不舍,毕竟以后都不会有了。因为时间匆忙,学生也好老师也好,有很多感情还来不及释放,也就不会有扎人心的眼泪,他们只是会在我说手冰凉的时候给我暖手,说要走的时候亲一亲我的脸颊,说别送我赶紧回家的时候告诉我顺路......

     

    “老师我送你的小兔子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老师你想打乒乓球我就送你一副球拍以后你就能好好练球了”,“老师我们会想你的,抱抱”,“老师你一定不要忘记我们”,“老师你什么时候来戛洒看我们”。

    我即将毕业,不敢再许诺。

    我等你们长大了,来云大看我。

     

    从此以后,我不用再写总结了,也没有机会再跟社团的小伙伴们一起支教了,但我会记得我们一起去过的戛洒和民小,记得一起教过的每一个学生,记得我们这个社团,记得我们一起为之付出过的青春。

     

    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袁菲我们聊了很久,有咱们戛洒队的,有关于支教的,也有咱们社团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关不上了,我们说得很多、很彻底,从戛洒到支教,再从支教到社团发展,说得越多,不舍也就越多。

     

    这样一来我倒不是单纯地在写感悟作总结,而是在彻底离开完全放下之前借此倾诉我对咱们社团的哪种说不亲道不明的情感,毕竟是坚持了一整个大学生涯的地方,讲到离别难免感伤,何况感性如我。

     

    从此以后,我不用再写总结了,也没有机会再跟社团的小伙伴们一起支教了,但我会记得我们一起去过的戛洒和民小,记得一起教过的每一个学生,记得我们这个社团,记得我们一起为之付出过的青春。

     

    我有遗憾,却从不后悔。

     

    本文作者:岳丽金,云南大学儒行社社员,2013级对外汉语专业学生,曾赴楚雄、玉溪等地进行国学推广,深受学生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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